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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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在夜晚本是安靜的時間裏，那道熟悉的聲音大的出奇，嚇得她慌忙扭頭過去。
林溫綺坐著的椅子周圍有幾盞草坪燈，光線範圍不大，卻將她的模樣照得清晰。
白嫩的面容上，紅腫的雙眼和鼻尖格外刺目。
臉上的眼淚泛著光亮滴落，在臉頰留下一道蜿蜒的細痕，兩側的頭發亂糟糟散在額前，像是一朵變焉花。
擡頭看見蘇新赫的時候，她的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驚訝。
她沒想到他會如此之快，甚至還能看見他像是被風吹亂的發絲。
但是被吹亂頭發也很帥。
他此刻就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裏，腳邊光亮像是近不了他的身，高大的身影匿在光影裏，像是童年動畫片裏功成身退的超人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林溫綺突然很想哭。
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她就快要忍不住，低頭去處理自己情緒，突然聽見匆匆靠近自己的腳步聲。
再然後，她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她甚至都沒能在他靠近自己的時間裏擡頭再看他，就被不由分說地擁入進他的懷抱。
他身上的氣味，溫暖又好聞，和學生時期每次故意靠近他時聞到的一樣。
像是夏日的陽光氣息中摻入的青春特有的悸動，單純到有些呆傻的鹹與甜，校園一角花開又落葉的粉與黃，雨天淋濕燥熱的悶熱與青草的清新。
像那些回不去卻又多姿多彩的幾年。
她被面前的人緊緊抱著，隔絕夜晚寒冷的風，而她耳朵貼在他胸前，在安靜的夜晚聽見他如鼓的心跳。
懷抱太溫暖了，林溫綺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。
她伸手去懷抱著蘇新赫，緊緊抱著他，將頭狠狠埋進他的懷裏痛快哭一場。
蘇新赫也任由著面前的人抱著她，因為此刻最不想松開的也是他。
即使在他面前的是個騙子。
學生時期對他掩耳盜鈴般的示好，用最拙略的演技解釋每一次遇見，想法都寫在臉上的嘴硬，讓他每一次都認為她喜歡的是他，最後來也不過是給他一場空歡喜，還要狠毒的在他面前說著喜歡另一個男生。
過了七年的如今，裝作天不怕地不怕，在表格中說假話，欺騙所有人她很開心，其實一句話就能惹得她哭泣。
從前被她欺騙，現在卻不會。
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，無言的安慰，給了她好大的底氣，哭聲也越來越大。
蘇新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，沈悶的聲音像是帶了疲憊：“林溫綺，沒關系的對嗎？”
她知道他在說什麽，他們互關賬號，他一定知道了。
“被人認出又怎樣？你賬號做的很好，比賽也做的很好，你值得被大家看到。”
傷口上撒鹽，林溫綺抱著他哭得更大聲了。
蘇新赫知道她一定沒聽進去，想將她從懷裏拉出來，林溫綺反倒牢牢抱著他不肯。
“林溫綺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背，示意她松手，“看著我。”
等林溫綺真的松手，蘇新赫將她拉出來，第一眼就看見她滿臉的淚水，眼睛腫得快要睜不開。
蘇新赫握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，林溫綺不情不願擡頭看他時，讓蘇新赫想到蒸籠裏的小豬面包，沒忍住笑出聲。
林溫綺怎麽會不清楚他是在笑她，一生氣哭得更厲害了。
蘇新赫立馬不笑了，一時只能先安慰她，心虛地說：“沒笑你。”
也不知道蘇新赫自己說這話他信不，她林溫綺還沒說為什麽生氣呢，他自己就暴露了，想起這裏她甚至哭都來不及哭，氣笑了。
蘇新赫像個傻子。
林溫綺覺得自己哭起來肯定很醜，只能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見，露著兩只眼睛回應他：“你說。”
蘇新赫不自覺揚著嘴角，只有幾秒，他換了一副嚴肅的樣子，堅定地看著她。
“林溫綺，你看了評論嗎？”
她能沒看嘛。
“網友們是認出了你，認出你是敏捷犬訓練師林溫綺，知道你在比利時的比賽裏有遺憾，但從始至終不論是國家，你身邊的朋友、家人，還是現在陌生的網友，從來沒有一個人指責你。”
林溫綺下垂著視線，蘇新赫就握著她的肩膀，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。
問她：“是不是？”
林溫綺眨了下眼睛，遲疑地點點頭。
“我們怎麽會不知道入選世錦賽的運動員會有怎樣的付出，我們想象的出來，但你是真真切切經歷過，你更知道，對不對？”
林溫綺點點頭。
“這麽大的國家，你林溫綺能代替國家走出去不是什麽輕而易舉的事情，你很有能力，你是全國最優秀的訓練師。”
“每個人都會失誤，你也會，就算你是最厲害的訓練師你也要允許自己失誤。何況你第一次參加那麽大型的賽事，一回生，那就會二回熟。世錦賽年年都有，時機就在你眼前，你來得及，你應該在明年的賽場上贏回屬於你的榮譽，而不是在這裏否定這麽好的自己。”
林溫綺輕垂著睫毛不說話，像是聽進去又好像還在猶豫，蘇新赫一眼看透她在想什麽。
他替她說：“你還在意大王。”
林溫綺擡眼去看他。
“你覺得是你害了大王，讓它骨折，讓它跟著你訓練的這一年到頭來毫無所獲。”
蘇新赫低著頭湊過去，“大王怎麽會怪你？如果它還怪你為什麽依舊像往日一樣喜歡你？你和它相處的最久，你最能感受到大王前後對你的態度，你覺得它在生你的氣嗎？”
林溫綺像是被說中，果真去回想這一路陪伴她的大王。
是啊，大王依舊像以往一樣陪她玩，大多數她們都膩歪在一起，它偶爾調皮搗蛋也孩子氣生點小氣，但從來沒有真的不理她，不喜歡她。
“換個思路，如果你好不容易走到的世錦賽舞臺，因為大王的失誤讓你沒能取得理想的成績，你會怪它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林溫綺這麽久才說出一句話。
她會理解大王，因為知曉他們走來的不容易，明白所有的艱辛。
蘇新赫見她樣子終於露出笑，“所以大王怎麽會怪你？”
他輕輕拉開她還擋著自己臉的手，手被移開時，林溫綺臉上的淚痕早已幹了，表情只有被看透的不好意思。
“所以那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蘇新赫握著她的手腕沒放，“證明給你的粉絲看，你失去的你都有能力拿回來。你賬號這麽多粉絲，到時候在賽場上是不是比別的選手多了這麽多的支持者？”
“互聯網這麽發達，一傳十十傳百，等全國所有人都知曉這個比賽，知道你這個做啥啥成的林溫綺，你就有了十幾億的支持者，你開不開心？”
林溫綺聽著沒忍住笑了。
還開不開心，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。
腦洞真大。
不過她心情確實變好了許多，回答他：“開心！”
“你這麽漂亮能幹，肯定也有其他國家的人喜歡你，你到時候就有了幾十億上百億的支持者。”他還在一本正經替她分析。
林溫綺真是想笑到極致，順應著答他：“到時候全地球的人都是我的支持者！”
她說完蘇新赫還想了會，確認她現在居然還和他開起玩笑來了，明白話裏的意思，他也沒忍住笑了。
全地球的人為什麽不能是你的支持者呢。
你本來就這麽優秀。
林溫綺用手背擦了擦剛才的淚水。
明明是來這個後花園哭泣的，現在她反而笑了，感覺有點沒面子。
不過她現在反而有了閑心打量面前的人。
蘇新赫今晚穿了厚大衣，裏面是規整的襯衫，看樣子是從醫院趕來的。
可是這個想法一出現她又覺得不太可能，現在都十一點半了，他怎麽會這麽晚下班。
“你剛下班嗎？”她問。
蘇新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，“差不多。”
雖然不確定，但林溫綺還是想問：“你還沒回家？”
等待他回答的這幾秒，林溫綺說不準是什麽心情，有點期待又有點疑惑，但可能更多的就是期待。
蘇新赫只輕輕嗯了一聲。
他聲音本就好聽，悶悶一聲在這夜色裏讓人覺得臉燙燙的。
林溫綺在明白這一系列事情過後，更覺得臉燙燙的。
蘇新赫……一下班就趕過來了？
為了她？
就為了安慰她？
有時候人的器官和激素就是這麽我行我素，她就只是設想了一下這個可能，心跳就好像越跳越快。
況且蘇新赫因為剛剛抱著她，現在離她好近。
……他本來就帥，還離她這麽近。
她現在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，剛才哭完現在笑有點精分，但是現在哭更有點精分。
但是林溫綺有點暗爽。
蘇新赫不會……真的……喜歡她吧？
不然怎麽會對她這麽好呢？
林溫綺擡頭看了他一眼。
他將手插在大衣兜裏，垂著頭看著腳邊的路燈，原本挺立的背此刻微微弓著，見她在看他，輕輕遞過來視線，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了。
安靜的夜晚，溫暖的談話，林溫綺想問就問了：“你不是都拒絕我了，對我這麽好幹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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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夜晚本是安靜的時間裏，那道熟悉的聲音大的出奇，嚇得她慌忙扭頭過去。
林溫綺坐著的椅子周圍有幾盞草坪燈，光線範圍不大，卻將她的模樣照得清晰。
白嫩的面容上，紅腫的雙眼和鼻尖格外刺目。
臉上的眼淚泛著光亮滴落，在臉頰留下一道蜿蜒的細痕，兩側的頭發亂糟糟散在額前，像是一朵變焉花。
擡頭看見蘇新赫的時候，她的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驚訝。
她沒想到他會如此之快，甚至還能看見他像是被風吹亂的發絲。
但是被吹亂頭發也很帥。
他此刻就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裏，腳邊光亮像是近不了他的身，高大的身影匿在光影裏，像是童年動畫片裏功成身退的超人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林溫綺突然很想哭。
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她就快要忍不住，低頭去處理自己情緒，突然聽見匆匆靠近自己的腳步聲。
再然後，她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她甚至都沒能在他靠近自己的時間裏擡頭再看他，就被不由分說地擁入進他的懷抱。
他身上的氣味，溫暖又好聞，和學生時期每次故意靠近他時聞到的一樣。
像是夏日的陽光氣息中摻入的青春特有的悸動，單純到有些呆傻的鹹與甜，校園一角花開又落葉的粉與黃，雨天淋濕燥熱的悶熱與青草的清新。
像那些回不去卻又多姿多彩的幾年。
她被面前的人緊緊抱著，隔絕夜晚寒冷的風，而她耳朵貼在他胸前，在安靜的夜晚聽見他如鼓的心跳。
懷抱太溫暖了，林溫綺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。
她伸手去懷抱著蘇新赫，緊緊抱著他，將頭狠狠埋進他的懷裏痛快哭一場。
蘇新赫也任由著面前的人抱著她，因為此刻最不想松開的也是他。
即使在他面前的是個騙子。
學生時期對他掩耳盜鈴般的示好，用最拙略的演技解釋每一次遇見，想法都寫在臉上的嘴硬，讓他每一次都認為她喜歡的是他，最後來也不過是給他一場空歡喜，還要狠毒的在他面前說著喜歡另一個男生。
過了七年的如今，裝作天不怕地不怕，在表格中說假話，欺騙所有人她很開心，其實一句話就能惹得她哭泣。
從前被她欺騙，現在卻不會。
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，無言的安慰，給了她好大的底氣，哭聲也越來越大。
蘇新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，沈悶的聲音像是帶了疲憊：“林溫綺，沒關系的對嗎？”
她知道他在說什麽，他們互關賬號，他一定知道了。
“被人認出又怎樣？你賬號做的很好，比賽也做的很好，你值得被大家看到。”
傷口上撒鹽，林溫綺抱著他哭得更大聲了。
蘇新赫知道她一定沒聽進去，想將她從懷裏拉出來，林溫綺反倒牢牢抱著他不肯。
“林溫綺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背，示意她松手，“看著我。”
等林溫綺真的松手，蘇新赫將她拉出來，第一眼就看見她滿臉的淚水，眼睛腫得快要睜不開。
蘇新赫握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，林溫綺不情不願擡頭看他時，讓蘇新赫想到蒸籠裏的小豬面包，沒忍住笑出聲。
林溫綺怎麽會不清楚他是在笑她，一生氣哭得更厲害了。
蘇新赫立馬不笑了，一時只能先安慰她，心虛地說：“沒笑你。”
也不知道蘇新赫自己說這話他信不，她林溫綺還沒說為什麽生氣呢，他自己就暴露了，想起這裏她甚至哭都來不及哭，氣笑了。
蘇新赫像個傻子。
林溫綺覺得自己哭起來肯定很醜，只能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見，露著兩只眼睛回應他：“你說。”
蘇新赫不自覺揚著嘴角，只有幾秒，他換了一副嚴肅的樣子，堅定地看著她。
“林溫綺，你看了評論嗎？”
她能沒看嘛。
“網友們是認出了你，認出你是敏捷犬訓練師林溫綺，知道你在比利時的比賽裏有遺憾，但從始至終不論是國家，你身邊的朋友、家人，還是現在陌生的網友，從來沒有一個人指責你。”
林溫綺下垂著視線，蘇新赫就握著她的肩膀，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。
問她：“是不是？”
林溫綺眨了下眼睛，遲疑地點點頭。
“我們怎麽會不知道入選世錦賽的運動員會有怎樣的付出，我們想象的出來，但你是真真切切經歷過，你更知道，對不對？”
林溫綺點點頭。
“這麽大的國家，你林溫綺能代替國家走出去不是什麽輕而易舉的事情，你很有能力，你是全國最優秀的訓練師。”
“每個人都會失誤，你也會，就算你是最厲害的訓練師你也要允許自己失誤。何況你第一次參加那麽大型的賽事，一回生，那就會二回熟。世錦賽年年都有，時機就在你眼前，你來得及，你應該在明年的賽場上贏回屬於你的榮譽，而不是在這裏否定這麽好的自己。”
林溫綺輕垂著睫毛不說話，像是聽進去又好像還在猶豫，蘇新赫一眼看透她在想什麽。
他替她說：“你還在意大王。”
林溫綺擡眼去看他。
“你覺得是你害了大王，讓它骨折，讓它跟著你訓練的這一年到頭來毫無所獲。”
蘇新赫低著頭湊過去，“大王怎麽會怪你？如果它還怪你為什麽依舊像往日一樣喜歡你？你和它相處的最久，你最能感受到大王前後對你的態度，你覺得它在生你的氣嗎？”
林溫綺像是被說中，果真去回想這一路陪伴她的大王。
是啊，大王依舊像以往一樣陪她玩，大多數她們都膩歪在一起，它偶爾調皮搗蛋也孩子氣生點小氣，但從來沒有真的不理她，不喜歡她。
“換個思路，如果你好不容易走到的世錦賽舞臺，因為大王的失誤讓你沒能取得理想的成績，你會怪它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林溫綺這麽久才說出一句話。
她會理解大王，因為知曉他們走來的不容易，明白所有的艱辛。
蘇新赫見她樣子終於露出笑，“所以大王怎麽會怪你？”
他輕輕拉開她還擋著自己臉的手，手被移開時，林溫綺臉上的淚痕早已幹了，表情只有被看透的不好意思。
“所以那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蘇新赫握著她的手腕沒放，“證明給你的粉絲看，你失去的你都有能力拿回來。你賬號這麽多粉絲，到時候在賽場上是不是比別的選手多了這麽多的支持者？”
“互聯網這麽發達，一傳十十傳百，等全國所有人都知曉這個比賽，知道你這個做啥啥成的林溫綺，你就有了十幾億的支持者，你開不開心？”
林溫綺聽著沒忍住笑了。
還開不開心，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。
腦洞真大。
不過她心情確實變好了許多，回答他：“開心！”
“你這麽漂亮能幹，肯定也有其他國家的人喜歡你，你到時候就有了幾十億上百億的支持者。”他還在一本正經替她分析。
林溫綺真是想笑到極致，順應著答他：“到時候全地球的人都是我的支持者！”
她說完蘇新赫還想了會，確認她現在居然還和他開起玩笑來了，明白話裏的意思，他也沒忍住笑了。
全地球的人為什麽不能是你的支持者呢。
你本來就這麽優秀。
林溫綺用手背擦了擦剛才的淚水。
明明是來這個後花園哭泣的，現在她反而笑了，感覺有點沒面子。
不過她現在反而有了閑心打量面前的人。
蘇新赫今晚穿了厚大衣，裏面是規整的襯衫，看樣子是從醫院趕來的。
可是這個想法一出現她又覺得不太可能，現在都十一點半了，他怎麽會這麽晚下班。
“你剛下班嗎？”她問。
蘇新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，“差不多。”
雖然不確定，但林溫綺還是想問：“你還沒回家？”
等待他回答的這幾秒，林溫綺說不準是什麽心情，有點期待又有點疑惑，但可能更多的就是期待。
蘇新赫只輕輕嗯了一聲。
他聲音本就好聽，悶悶一聲在這夜色裏讓人覺得臉燙燙的。
林溫綺在明白這一系列事情過後，更覺得臉燙燙的。
蘇新赫……一下班就趕過來了？
為了她？
就為了安慰她？
有時候人的器官和激素就是這麽我行我素，她就只是設想了一下這個可能，心跳就好像越跳越快。
況且蘇新赫因為剛剛抱著她，現在離她好近。
……他本來就帥，還離她這麽近。
她現在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，剛才哭完現在笑有點精分，但是現在哭更有點精分。
但是林溫綺有點暗爽。
蘇新赫不會……真的……喜歡她吧？
不然怎麽會對她這麽好呢？
林溫綺擡頭看了他一眼。
他將手插在大衣兜裏，垂著頭看著腳邊的路燈，原本挺立的背此刻微微弓著，見她在看他，輕輕遞過來視線，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了。
安靜的夜晚，溫暖的談話，林溫綺想問就問了：“你不是都拒絕我了，對我這麽好幹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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